第58章 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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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057
等隨著哪咤來到目的地後, 樂之忍俊不禁。
不是別處，正是清水城。
等進程看見四處掛著的燈籠後，樂之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
今夜還正是七夕, 哪咤的小心思還真是昭然若揭啊。
“笑什麽？”
“笑你。”
“笑我作甚？”
“笑你可愛。”
兩人牽手走在喧鬧的長街上，嘴裏進行著無意義的對話。
“漂亮姐姐！”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闖入樂之的耳朵，她回眸一看。
正是她上回來清水城遇見的黃衣少女, 不對, 看著她挽成婦人的發髻和臉上的笑容, 樂之嘴角不由上揚。
看來，小姑娘也尋到良人了。
黃衣女子走到她面前, 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姐姐，怎麽兩年過去，你依舊這麽漂亮？還有哥哥, 你們......”
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黃衣女子送上祝福, “姐姐與哥哥真是男才女貌, 天作之合。”
哪咤被誇的心情大好, 連帶著被打擾的怨念也無了。
又隨意說了幾句, 黃衣女子便離開了。
“每每在人間遇上熟悉的人或物，才知道我與他們完全是不同的。”
對她而言, 不過是過去了兩日, 人間卻已經過了兩年，原來的懷春少女也嫁做人婦, 甚至孕育子嗣。
“自然。”哪咤握緊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我們才是最相配的。”
樂之忍俊不禁，“怎麽提到這了？”
她不過在感嘆時間的流逝，哪咤怎麽說起相不相配的話來。
相比起這邊二人的其樂融融，前去元君殿借宿的師徒四人卻遭到了拒絕。
“幾位請立刻離開。”
“元君殿不收留外人過夜。”
面前的小道士約莫總角之年，孫悟空聽了也不生氣，他好生道：“我與你們家元君是好朋友哩。”
小道士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個猴頭怕不是在夢裏，元君怎麽會認識你這醜和尚？”
聽見猴哥被罵醜和尚，一旁的豬八戒沒忍住捂嘴笑出聲。
孫悟空瞪了豬八戒一眼，隨即對小道士也沒了一開始的耐心，“你這凡人道士，哪裏會知道你們元君在天上結交的朋友？而且，按你的話說，你們元君是以貌取人之輩？”
小道士頓時啞口無言，但也不打算招待他們，直接重重關上門。
吃了閉門羹的孫悟空回到隊伍裏。
“猴哥，你這齊天大聖的面子也不好使啊。”豬八戒笑著打趣道。
唐僧則一臉憂心，“悟空，天色已晚，若元君殿不留我們，我們便去其他地方借宿吧。”
“不。”孫悟空搖頭，臉上劃過一絲尷尬之色，他快速道：“師父，老孫今日還非住不可了。”
貓貓仙觀裏的小道士真是好沒眼色，他這就去裏面看看究竟。
正當孫悟空打算溜進去時，緊閉的大門再次打開，依舊是先前的小道士，旁邊還站著個高個道士。
“幾位客人，裏邊請。”
小道士恭敬的態度與先前形成了鮮明對比。
師徒幾人面面相覷。
“進去吧，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經過小道士身側，孫悟空停下，問：“怎就突然改了主意？”
小道士訕訕一笑，“元君的童子在此，他說你是元君的朋友。”
“童子？”
孫悟空回憶一番，腦海裏只有那群老鼠以及那頭鹿。
他們應該不是貓貓仙的童子吧？
不過貓貓仙宮裏的各種獸類不少，有些他也沒有見過。
應該沒有妖怪膽子大到在貓貓仙的廟宇裏冒充吧？
想到這，孫悟空心下信了的同時，也打算去會會這個童子。
有了元君朋友的名號，師徒四人見到了觀主，是一位頭發花白，看上去隨時要倒下的老者，他差人準備豐盛的素齋招待了四人，又分別安排上等的廂房讓他們住下。
月上柳梢，孫悟空讓師弟們守在師父的房裏，這才悄悄前往西殿查探。
......
清水城內，燈火通明。
樂之與哪咤沿著鋪滿鵝卵石的小徑而行，周遭剪裁得體的樹上掛著各類精致美麗的動物燈，時不時還有各種優美的樂器聲傳來。
越往深處走，見到的有情人也越多，其行徑也越發大膽。
這不，他們就看見差點滾到草地上的小情侶。
而小情侶在看見他們後，嚇得原地起身，羞紅著臉跑掉了。
“這、這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這麽美好的夜晚裏，怎麽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行這等齷齪之事？
相比起哪咤的在意，樂之則毫無反應。
“你莫名其妙生什麽氣啊？”
看著面不改色的樂之，哪咤氣的戳了戳她的腦門，“不成體統。”
樂之：“......是你太古板了。”
哪咤：“？！”
這是他太古板嗎？
別人都快在大庭廣眾下睡在一起了！
哪咤停下腳步，捏住某不古板的小貓咪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鄭重道：“不是我古板，這事......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下呢。”
說完，少年的耳尖泛起了一抹潮紅。
樂之：“......”
“這是別人的事，你怎麽管這麽多？你這三壇海會大神還要負責捉偷偷戀愛的凡人？”
在窺見少年耳尖的緋紅時，樂至湊到他跟前，眨了眨眼睛，打趣道：“莫非，你代入自己了不成？”
“怎、怎麽可能？”哪咤羞惱，他捏著罪魁禍首的臉頰，氣道：“我哪裏是這麽孟浪的人？”
“哦。”樂之不虞嘟嘴，“誰知道呢。”
哪咤：“......”
“你就知道氣我！”
“我可沒有。”樂之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對他莞爾一笑，“你好像個河豚啊。”
哪咤：“......”
他哪裏就像是河豚了？
“容易生氣的人老的快。”
“我又不是人。”
“你不是人？”
哪咤：“......”
伴隨著鬥嘴聲，兩人穿過鵝卵小徑，盡頭是一條裝飾著各式花燈的小河，在月色與燈火的照耀下，泛起粼粼波光。
兩岸的柳樹隨風輕搖，掛在樹上的花燈也翩翩起舞。
哪咤走到河邊，彎下身打量著河裏的各種花燈。
花燈的中間，寫滿了凡人的心願。
“要玩嗎？”她擡起頭，看向站在身側的紅衣少年。
哪咤看了眼花燈，在她亮閃閃的目光下，緩緩點頭。
“玩！”
說罷，哪咤擡手變出蓮花河燈，將其遞給了樂之。
樂之接過，學著她的動作，伸手也變出了貓貓形狀的河燈，然後塞到了他的手裏。
突然，一道註視吸引了樂之的註意。
她擡眸看去，就見擺放花燈的小販睜大眼睛看向他們。
樂之將手抵在唇邊，對他做了個保密的動作。
小販：“！！”
娘親啊，他見著仙女了！
還沒等他激動一會，便見仙女身側的少年像他走來，那目光，怎麽說都算不上溫和。
小販頓時頭冒冷汗。
就在這時，仙女也跟了過來，對他道：“可否借紙筆一用？”
小販連連點頭。
只要仙女高興，他這裏所有的東西她都能帶走，就連他也可以！！
說罷，小販偷偷看向正在提筆寫字的仙女。
......好漂亮。
“眼睛不想要了？”
聽見這話，小販趕緊收回視線。
待樂之寫好兩張紙條後，對小販道了謝，又輕輕晃動手中的毛筆，那筆頓時白光一閃，變成了黃金。
小販瞪大了眼睛。
樂之將筆遞給他，笑道：“讓你受驚了，他沒有惡意的。”
哪咤：“......”
不，他有惡意。
拉著少年走遠後，樂之這才面露無語之色，“你可是神仙，怎麽還威脅起凡人來了？”
“他在覬覦你，就因為我是神仙，他是凡人，就不能警告他了？”
樂之：“......”
這神怎麽連路人的醋都要吃了？
回到岸邊，樂之將手中的紙條塞進蓮花河燈裏，又將另一張紙條塞進哪咤手裏的貓貓河燈中。
哪咤拿起紙條打開一看，是祝福的話。
“你信這個？”
“這不是要融入嗎？”
樂之蹲下身，將手中的河燈放入水中，隨即擡眸，“該你了。”
“我不放。”哪咤收起貓貓河燈。
他才不要將樂之貓貓燈放水裏。
樂之：“......”
這人好沒情趣啊。
“快放！”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擺，將他也拉了下來，兩人一起半蹲在河岸之上。
“快放！”
樂之再一次催促道。
在她的催促和輕推中，哪咤只得將那盞“可憐”的貓貓河燈放入水中，但還是不死心的給河燈加了一層防護。
樂之被他的小動作逗笑了。
“這只是個河燈而已。”
又不是真的她，怎麽弄得這麽誇張？
哪咤怨念的看了某貓一眼，覺得她就是世上最壞心眼的貓貓。
“你生氣了？”
“我可不敢。”
哪咤沒好氣的回道。
樂之：“......”
好像還真惱了。
好小氣的蓮藕啊。
恰在這時，清風吹動柳葉，一指寬的葉子落入樂之面前的河水中，隨風而流，宛如一葉小舟。
看著河中的葉子，樂之嘴角微勾，她站起身，也拉起了正氣鼓鼓戳貓貓河燈的哪咤。
“別慪氣了，我帶你游湖玩。”
“游湖？”哪咤微怔。
就這條小河？
在哪咤莫名的眼神中，樂之這一次擡手接起被風吹落的柳葉，又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舟來了。”
話音一落，她的眼神一變，隨即將手中捏著的柳葉拋入河中。
在入河的瞬間，柳葉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它先是輕輕旋轉，接著邊緣逐漸形成小巧而精致的弧度，柳葉的中心也開始下沈，兩邊向上翹起。
再一眨眼，那柳葉已經變為一艘精致的小舟，穩穩地浮在河面上。
在看見柳葉小舟時，哪咤哪裏還不懂她的打算。
這死心眼的貓貓居然能想到這個法子？
樂之假裝沒看見他懷疑的眼神，她伸手抓住他的手，兩人逐漸縮小，最後化作兩道光，鉆進了那柳葉般大小的綠舟上。
清風劃過河面，柳葉小舟被吹得東倒西歪，沒有防備的樂之小人差點被吹倒。
哪咤單手扶住她，另一只手快速施法讓柳葉小舟變沈，用來抵禦“狂風”的侵襲。
柳葉小舟在河面上搖晃兩下後，這才停了下來。
樂之順勢撲進他懷中，嘴角先是擦過他的脖頸，隨即又仰頭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她擡眸道：“先前是我說錯了，我們不是游湖，是游海。”
看著一望無際的“寬闊”河流，又看著將他抱得緊緊的樂之，哪咤沒忍住笑出了聲。
樂之見此抱他更緊，腦袋也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上。
哪咤，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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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麽？”
“笑你。”
“笑我作甚？”
“笑你可愛。”
兩人牽手走在喧鬧的長街上，嘴裏進行著無意義的對話。
“漂亮姐姐！”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闖入樂之的耳朵，她回眸一看。
正是她上回來清水城遇見的黃衣少女, 不對, 看著她挽成婦人的發髻和臉上的笑容, 樂之嘴角不由上揚。
看來，小姑娘也尋到良人了。
黃衣女子走到她面前, 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姐姐，怎麽兩年過去，你依舊這麽漂亮？還有哥哥, 你們......”
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黃衣女子送上祝福, “姐姐與哥哥真是男才女貌, 天作之合。”
哪咤被誇的心情大好, 連帶著被打擾的怨念也無了。
又隨意說了幾句, 黃衣女子便離開了。
“每每在人間遇上熟悉的人或物，才知道我與他們完全是不同的。”
對她而言, 不過是過去了兩日, 人間卻已經過了兩年，原來的懷春少女也嫁做人婦, 甚至孕育子嗣。
“自然。”哪咤握緊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我們才是最相配的。”
樂之忍俊不禁，“怎麽提到這了？”
她不過在感嘆時間的流逝，哪咤怎麽說起相不相配的話來。
相比起這邊二人的其樂融融，前去元君殿借宿的師徒四人卻遭到了拒絕。
“幾位請立刻離開。”
“元君殿不收留外人過夜。”
面前的小道士約莫總角之年，孫悟空聽了也不生氣，他好生道：“我與你們家元君是好朋友哩。”
小道士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個猴頭怕不是在夢裏，元君怎麽會認識你這醜和尚？”
聽見猴哥被罵醜和尚，一旁的豬八戒沒忍住捂嘴笑出聲。
孫悟空瞪了豬八戒一眼，隨即對小道士也沒了一開始的耐心，“你這凡人道士，哪裏會知道你們元君在天上結交的朋友？而且，按你的話說，你們元君是以貌取人之輩？”
小道士頓時啞口無言，但也不打算招待他們，直接重重關上門。
吃了閉門羹的孫悟空回到隊伍裏。
“猴哥，你這齊天大聖的面子也不好使啊。”豬八戒笑著打趣道。
唐僧則一臉憂心，“悟空，天色已晚，若元君殿不留我們，我們便去其他地方借宿吧。”
“不。”孫悟空搖頭，臉上劃過一絲尷尬之色，他快速道：“師父，老孫今日還非住不可了。”
貓貓仙觀裏的小道士真是好沒眼色，他這就去裏面看看究竟。
正當孫悟空打算溜進去時，緊閉的大門再次打開，依舊是先前的小道士，旁邊還站著個高個道士。
“幾位客人，裏邊請。”
小道士恭敬的態度與先前形成了鮮明對比。
師徒幾人面面相覷。
“進去吧，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經過小道士身側，孫悟空停下，問：“怎就突然改了主意？”
小道士訕訕一笑，“元君的童子在此，他說你是元君的朋友。”
“童子？”
孫悟空回憶一番，腦海裏只有那群老鼠以及那頭鹿。
他們應該不是貓貓仙的童子吧？
不過貓貓仙宮裏的各種獸類不少，有些他也沒有見過。
應該沒有妖怪膽子大到在貓貓仙的廟宇裏冒充吧？
想到這，孫悟空心下信了的同時，也打算去會會這個童子。
有了元君朋友的名號，師徒四人見到了觀主，是一位頭發花白，看上去隨時要倒下的老者，他差人準備豐盛的素齋招待了四人，又分別安排上等的廂房讓他們住下。
月上柳梢，孫悟空讓師弟們守在師父的房裏，這才悄悄前往西殿查探。
......
清水城內，燈火通明。
樂之與哪咤沿著鋪滿鵝卵石的小徑而行，周遭剪裁得體的樹上掛著各類精致美麗的動物燈，時不時還有各種優美的樂器聲傳來。
越往深處走，見到的有情人也越多，其行徑也越發大膽。
這不，他們就看見差點滾到草地上的小情侶。
而小情侶在看見他們後，嚇得原地起身，羞紅著臉跑掉了。
“這、這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這麽美好的夜晚裏，怎麽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行這等齷齪之事？
相比起哪咤的在意，樂之則毫無反應。
“你莫名其妙生什麽氣啊？”
看著面不改色的樂之，哪咤氣的戳了戳她的腦門，“不成體統。”
樂之：“......是你太古板了。”
哪咤：“？！”
這是他太古板嗎？
別人都快在大庭廣眾下睡在一起了！
哪咤停下腳步，捏住某不古板的小貓咪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鄭重道：“不是我古板，這事......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下呢。”
說完，少年的耳尖泛起了一抹潮紅。
樂之：“......”
“這是別人的事，你怎麽管這麽多？你這三壇海會大神還要負責捉偷偷戀愛的凡人？”
在窺見少年耳尖的緋紅時，樂至湊到他跟前，眨了眨眼睛，打趣道：“莫非，你代入自己了不成？”
“怎、怎麽可能？”哪咤羞惱，他捏著罪魁禍首的臉頰，氣道：“我哪裏是這麽孟浪的人？”
“哦。”樂之不虞嘟嘴，“誰知道呢。”
哪咤：“......”
“你就知道氣我！”
“我可沒有。”樂之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對他莞爾一笑，“你好像個河豚啊。”
哪咤：“......”
他哪裏就像是河豚了？
“容易生氣的人老的快。”
“我又不是人。”
“你不是人？”
哪咤：“......”
伴隨著鬥嘴聲，兩人穿過鵝卵小徑，盡頭是一條裝飾著各式花燈的小河，在月色與燈火的照耀下，泛起粼粼波光。
兩岸的柳樹隨風輕搖，掛在樹上的花燈也翩翩起舞。
哪咤走到河邊，彎下身打量著河裏的各種花燈。
花燈的中間，寫滿了凡人的心願。
“要玩嗎？”她擡起頭，看向站在身側的紅衣少年。
哪咤看了眼花燈，在她亮閃閃的目光下，緩緩點頭。
“玩！”
說罷，哪咤擡手變出蓮花河燈，將其遞給了樂之。
樂之接過，學著她的動作，伸手也變出了貓貓形狀的河燈，然後塞到了他的手裏。
突然，一道註視吸引了樂之的註意。
她擡眸看去，就見擺放花燈的小販睜大眼睛看向他們。
樂之將手抵在唇邊，對他做了個保密的動作。
小販：“！！”
娘親啊，他見著仙女了！
還沒等他激動一會，便見仙女身側的少年像他走來，那目光，怎麽說都算不上溫和。
小販頓時頭冒冷汗。
就在這時，仙女也跟了過來，對他道：“可否借紙筆一用？”
小販連連點頭。
只要仙女高興，他這裏所有的東西她都能帶走，就連他也可以！！
說罷，小販偷偷看向正在提筆寫字的仙女。
......好漂亮。
“眼睛不想要了？”
聽見這話，小販趕緊收回視線。
待樂之寫好兩張紙條後，對小販道了謝，又輕輕晃動手中的毛筆，那筆頓時白光一閃，變成了黃金。
小販瞪大了眼睛。
樂之將筆遞給他，笑道：“讓你受驚了，他沒有惡意的。”
哪咤：“......”
不，他有惡意。
拉著少年走遠後，樂之這才面露無語之色，“你可是神仙，怎麽還威脅起凡人來了？”
“他在覬覦你，就因為我是神仙，他是凡人，就不能警告他了？”
樂之：“......”
這神怎麽連路人的醋都要吃了？
回到岸邊，樂之將手中的紙條塞進蓮花河燈裏，又將另一張紙條塞進哪咤手裏的貓貓河燈中。
哪咤拿起紙條打開一看，是祝福的話。
“你信這個？”
“這不是要融入嗎？”
樂之蹲下身，將手中的河燈放入水中，隨即擡眸，“該你了。”
“我不放。”哪咤收起貓貓河燈。
他才不要將樂之貓貓燈放水裏。
樂之：“......”
這人好沒情趣啊。
“快放！”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擺，將他也拉了下來，兩人一起半蹲在河岸之上。
“快放！”
樂之再一次催促道。
在她的催促和輕推中，哪咤只得將那盞“可憐”的貓貓河燈放入水中，但還是不死心的給河燈加了一層防護。
樂之被他的小動作逗笑了。
“這只是個河燈而已。”
又不是真的她，怎麽弄得這麽誇張？
哪咤怨念的看了某貓一眼，覺得她就是世上最壞心眼的貓貓。
“你生氣了？”
“我可不敢。”
哪咤沒好氣的回道。
樂之：“......”
好像還真惱了。
好小氣的蓮藕啊。
恰在這時，清風吹動柳葉，一指寬的葉子落入樂之面前的河水中，隨風而流，宛如一葉小舟。
看著河中的葉子，樂之嘴角微勾，她站起身，也拉起了正氣鼓鼓戳貓貓河燈的哪咤。
“別慪氣了，我帶你游湖玩。”
“游湖？”哪咤微怔。
就這條小河？
在哪咤莫名的眼神中，樂之這一次擡手接起被風吹落的柳葉，又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舟來了。”
話音一落，她的眼神一變，隨即將手中捏著的柳葉拋入河中。
在入河的瞬間，柳葉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它先是輕輕旋轉，接著邊緣逐漸形成小巧而精致的弧度，柳葉的中心也開始下沈，兩邊向上翹起。
再一眨眼，那柳葉已經變為一艘精致的小舟，穩穩地浮在河面上。
在看見柳葉小舟時，哪咤哪裏還不懂她的打算。
這死心眼的貓貓居然能想到這個法子？
樂之假裝沒看見他懷疑的眼神，她伸手抓住他的手，兩人逐漸縮小，最後化作兩道光，鉆進了那柳葉般大小的綠舟上。
清風劃過河面，柳葉小舟被吹得東倒西歪，沒有防備的樂之小人差點被吹倒。
哪咤單手扶住她，另一只手快速施法讓柳葉小舟變沈，用來抵禦“狂風”的侵襲。
柳葉小舟在河面上搖晃兩下後，這才停了下來。
樂之順勢撲進他懷中，嘴角先是擦過他的脖頸，隨即又仰頭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她擡眸道：“先前是我說錯了，我們不是游湖，是游海。”
看著一望無際的“寬闊”河流，又看著將他抱得緊緊的樂之，哪咤沒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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